太宰治、夏目漱石等日本作家的作品被大众所熟知,我们可能没有能力走进作家隐蔽的内心,但《文豪之家》这本书却让我们可以一探大师们的居所,管窥到他们不平凡的人生及创作背景。把写作当作生命的文豪,他们以家为依托,写尽世间万象,诠释人间情怀。
太宰治之家
出生于青森县屈指可数的富豪之家的太宰治,忧郁与放浪的性格并存。从对左翼运动的热衷到之后的受挫,多次的自杀以及为情而死未遂……简直是仿照典型的毁灭型文人的人生。但太宰的“家”所拥有的保守、安定、平静的形象,乍一看却与这样的人生很不相符。作为流浪人暂时的归宿,或作为无法融入社会的人避世归隐的住所,唯有这样的“家”——正如作品《黄金风景》中在千叶县船桥面对“泥海”的家——才与太宰那“多耻辱的一生”相吻合吧。
▲ 通风的高天花板和长长的铺着地板的走廊,这些让人回想起了太宰治十九岁时在《哀蚊》中对夜晚的描写。
▲ 从外观上看是纯粹的日本建筑,而其内部洛可可风格的台阶、西式房间和有金色拉门的和式房间、用整块榉树木板铺就的檐廊共同构成了和式和西式相结合的空间。
江户川乱步之家
江户川乱步(本名平井太郎)在一九二六年(昭和元年)搬到了东京,一开始租住在牛込区筑土八藩町,辗转于早稻田大学和户塚町一带,在此期间混迹于东京的这段经历,不仅涵养了乱步所谓的“浅草趣味”,也成为了乱步奠定战前侦探小说基础的原动力,此后,乱步的战前侦探小说被再次定义为“都市浪漫”。而作为终点的池袋的住家,在乱步迷的心中也变得如缠绕着妖气的幻影之城一般。
▲ 此图为“乱步的库房”的内部。此图相当于一层。在二层的书斋内,堆积着许多藏书,这些藏书都包有亲手做的防尘书皮,在这一本一本的书上都用严谨的字体写有书的名称。
▲ 此图为在一九五七年扩建的西式风格的客厅。壁炉台上装饰有江户川乱步奖的福尔摩斯青铜像。
夏目漱石之家
夏目漱石曾说过: “我这一生的目标并不是要建造自己的家。”这是与这位不追求地位与安居,只一心一意在生活道路上前行的大文学家非常相符的一句话,然而,上述谈话的后续却如下,“若是想挣钱什么的,我终归还是想要试着建个自己的家。”虽说如此,漱石却终生过着租房而居的生活。如此流转的足迹,也赋予了漱石文学在时空上兼具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深度。
▲ 如今拆迁新建至明治村的“猫之家”的南面。面前一侧为书斋,由于正好挨着玄关,所以只有这个房间面向庭院的一侧是突出来的。
▲ 位于北面的六叠大小的茶室。隔着此房间的栅栏,对面住着一位教二弦琴的师傅,她是在《猫》中出场的“天璋院女道士的秘书官的妹妹出嫁后的婆婆的外甥的妹妹”的二弦琴师傅的原型。
谷崎润一郎之家
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谷崎润一郎可谓是当之无愧的搬家狂人。他的一生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迁居而精彩万分。不仅如此,他的居住环境还决定了他的写作风格,这在作家中并不常见。从他的文风也能看出,他过着高调且奢侈的生活。不过,在他的一生中,也曾有过生活拮据、几度离婚、人际关系多变的时期。可以说这位高收入的作家之所以能给世人留下数量众多的作品,完全是因为被物质条件所迫,让他不得不坚持写作以维持生计。
▲ 一九三六年至一九四三年间,谷崎润一郎从当时在神户领事馆工作的比利时人Lenore 处租来一套宅子并居住于此,他还借用第三任妻子“松子”之名,将这套宅子命名为“倚松庵”。
▲ 会客厅。右手边的拉门通向餐厅。这里也是家人聚会的地方,在《细雪》一文中也有相应的描写。
宫泽贤治之家
在岩手县花卷市樱町,这个一眼可以望见北上川与绿油油的“下之田”的地方,立着宫泽贤治的《不畏风雨》的诗碑。宫泽贤治本身却出身当地的望族,身为理应继承家业的长子,不安于宿命,为自己所念所想尽情奔驰。一九二六,三十岁的宫泽贤治从花卷农学校辞职,住进了此处的宫泽家别邸。在这里,他致力于为农民提供科学的农业指导,听唱片演奏乐器,还为附近的孩子们读童话故事。
▲ 位于花卷市樱町的宫泽家别邸,曾作为罗须地人协会,向当地的青年人敞开大门。
▲ 一楼铺设木地板的教室中,木质小凳子被摆成了圆形。贤治曾与他的同伴在这里坐着,时而讨论问题,时而听音乐和演奏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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