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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居生活不等于风花雪月。
那时,她居住的屋檐下堆着劈好的木柴,屋前一畦小菜地。屋正中一张案几,墙上支起一片木板书架,屋内有一张堆放杂物的高桌和一个碗橱,这已是小屋里所有的家什。
地上、案几上、桌上、窗台上,摆放着各种不知名的山间野花和绿植。或许是在这个不插电的阴翳空间中,花朵的鲜艳度被成倍地放大,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拜访那天晚上,我和祥子住在山上。晚饭后收拾好屋子,就爬上炕,她打着手电读《庄子》。风从窗户洞里钻进来,鸟儿已经睡了,虫子不时鸣叫,远方的风声、汽车声、狗吠声......听得好不清楚。
祥子说,在山里生活,少受干扰,人就会去思考很多小小的细节。“以往读古人的著作,只是干枯地觉得文辞优美而已,而如今与大自然全然地连接,我才得以对其中的意境如实地心领神会。”
因此,在祥子的镜头下,山林也呈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清静、纯粹、令人心驰神往。
2016年见到木工作家海弟时,他居住在浙江永康,小城生活宁静安逸,驱车半小时内就能到达最近的山区,山无声无息地参与着人们的生活。
平日吃完晚饭,他就带着太太沿苏溪江畔的绿道散步,有妇人在溪石上采螺蛳,据说味道鲜美。山在苏溪的对岸。逢农历带“一”和“六”的日子,农贸市集里全是四下来赶集的山⺠,山里新鲜的草药、蔬果、走地鸡,甚至农具,应有尽有。
海弟带我们去武义的郭洞,那里有一座迄今为止发现的离城市最近的古生态林,如今被建成森林公园,山上有白垩纪生物大灭绝时期遗留下来的古红豆杉等百种珍奇物种。
他常常到这里来看树。山脚下有一座古村落,清泉流过,水里有细细小小的溪⻥。村口的池塘稍微深一点,是孩子们消暑泡水的地方。桥上晒着卤水花生,桥头有老人坐着卖捞⻥的网兜。周末时,海弟常来爬山,爬完山只需要一个小时,下山正好可以吃农家炖的走地老母鸡汤,闷在⻘竹筒里的咸肉⻘豆酱油饭在炭火里烤得噼啪响。
▲ 郭洞特有的青竹筒饭,吃剩下的竹筒还可以留着烧火
海弟从小就住在山脚下的村庄,“被放养”的状态让他习惯了在山里的自由自在,摘果,用相思木做弹弓,找竹子做钓⻥竿,用野草吹出哨声,这种孩童式的山林探险,一直延续到今天。
每每遇到村口的小溪、水库的浅滩,他都会突然心一热就脱了鞋子下水摸鱼。说要浮甘瓜于清溪,他就在溪石边就地霍霍地磨刀。
在山里,人会变得简单。
对海弟来说,游山不仅是放松身心的大自然之梦,也是创作的灵感来源。他熟悉居所附近森林里的每一种树木,隔着很远就可以看出哪棵是台湾相思,哪棵是乌桕、苦楝、构树,也曾以山为名创作了“山”系列的木雕。
在山里感受到的惊奇,可以用来对抗生活的倦怠与幻灭。
跟着海弟进山,少不了受一些鉴定山中林木的启蒙与科普。知道树木的生长环境、形态,对鉴定木头、了解材料的特性,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学习。刚入门的时候,师傅就曾经多次带他上山,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像是树木生长的方式、木材的结构,还有密度、性能。
他也观察、嗅闻、触摸山里的木头。对设计造型敏感,就多看看各种树叶、干枯果实和枝条的形状,以及芯材的纹理,把它们想象成眼睛或海洋的波纹。有时,也在大树底下捡拾一些掉落下来的种子和叶子。叶子夹在书本里,种子就扔在花盆中,工作室外面的空地上渐渐地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一棵一棵小小的,栽在花盆里,像是山间的野草,却有着树的精神。
就连旅行时,海弟也一定要去“拜拜”当地的山头。他打凿着手里那个名为“山”的木雕说,“有句话叫做‘恩重如山’,那是过去的人对山的情感。”对一个木工作家而言,更是如此吧。
于行进间瞥见郁郁葱葱的林木,偶遇静谧流淌的山间溪水,目及远处飞奔而下的瀑布,闻见草木自泥土拔节的气息,耳边回荡松涛阵阵……
山有千万种魅力等待我们去挖掘。三山五岳之外,这些小山有独特且少为人知的美。
游山路线:索道底端入口>索道顶端>黑龙潭>水草湖>牵手湖、仙鸭湖等
坐落于江西省中西部,东北向绵延120余公里,主峰海拔1918.3米。围绕着主峰,武功山设立了三个国家森林公园——“武功山国家地质公园”“武功山国家森林公园”和“明月山国家森林公园”。
山上有超过十万亩的高山草甸,以及大片神秘的古祭坛群,是徒步旅行欣赏自然风光的绝佳去处。
游山路线:沈子村>电站>无人村>九龙山>铁蹄峰>金顶
浙东南第一大山,主峰米筛浪海拔1382.6米,山顶建有全国“四大电厂”之一的括苍山风电场,因相对海拔高度居世界之首而闻名。其南呼雁荡,北应天台,是徒步、骑行、自驾的登山胜地。括苍山的徒步路线比较险峻和漫长,因此尽可能多人在白天结伴而行,带好充足的补给。山顶夜里寒风不散,日出前需要较厚的衣物抵御寒冷。
游山路线:南线为黄石坦村>九台沟景区>跑马坪>米筛浪;北线为东方村 >陈军坑村>括苍苑>山道>米筛浪
素以“佛宗道源、山水神秀”享誉海内外。其中主峰华顶海拔1098米,旁有济公故居赤城山。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著作《徐霞客游记》的开篇讲的便是天台山,三宗祖庭国清寺和山顶塔头寺之间也留有古道,曰“霞客古道”。四季分明,登山观景以春秋两季为佳,
游山路线:国清寺>霞客古道>塔头寺>石梁飞瀑>华顶
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西北部,横跨大兴安岭西南山麓,东邻呼伦贝尔,西接蒙古国。阿尔山火山群环绕着阿尔山市,上面遍布草原、森林、高山湖泊、火山遗迹以及著名的地热温泉,因此此处才被命名为“哈伦·阿尔山”,蒙古语意为“热的圣水”。阿尔山森林公园总面积超过十万公顷,奇珍遍布,矿泉得天独厚。旅行四季皆宜。
游山路线:五里泉>三潭峡>石塘林>驼峰岭天池等
位于温州瑞安,山中有一口泉眼井,深不盈尺,终年不溢不漏,泉水清冽甘甜,因此得名。石殿神座前正中悬有许峰瀑布,名曰“夏日风霜冷,冬日垂银丝”。山上上千亩自然生长的野生杜鹃,每年春天,漫山红遍,蔚为壮观。山麓还可观赏到猫头鹰、红寿带等10多种动物。山上可观赏始建于南宋、保存完好的全石构建筑群——石殿,是浙南地区时代最早,规模最大,保存完整的石构建筑群。景区内还有保昌寺、通济寺等富有浓郁神秘色彩的建筑群。
游山路线:曹村>青龙泉井>许峰瀑布>大南水库>老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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