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的赛事进行得如火如荼,随着冰雪运动受到越来越多人关注,大家对于每个项目的了解也逐步增进。“1260”“1620”“1800”,相信很多人看着上下翻飞、身轻如燕的运动员们开始熟悉这些术语。如果你还不知道这几个数字的含义,不妨和我们一起关注闫子奇老师的解说;而在比赛开始前,先通过他的故事感受滑雪者飞在空中的“心流”吧。
▲闫子奇中科院博士后,大学化学教师,极限运动达人(滑雪、滑水、冲浪、滑板等),世界单板滑雪联盟WSF裁判员,国际滑雪教练,国际滑水冲浪联合会IWWF裁判员,TED演讲人、运动博主。
从“年轻的玩具”到“新潮运动”
“东北人应该对雪生来就不陌生吧?”还记得闫老师对我们的好奇并不否认,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讶,“我小时候其实挺讨厌冬天的。因为太冷了!不能到室外去玩儿。”
然而,这个无趣而又天寒地冻的季节从2004年的冬天开始发生了改变。“因为大学一直有玩滑板,准备考研的时候偶然跟一位大哥玩单板滑雪,很快就着迷了。”那时滑雪对于还在上学的子奇来说,是一项奢侈、小众的运动,更别提单板滑雪(snowboard)了。的确,这个“年轻的玩具”才被发明不到60年。
1965年,美国密歇根的一位工程师父亲谢尔曼·波彭(Sherman Poppen)为女儿们发明了一种新玩具,他将两个滑雪板固定在一起,并在一端拴一条绳子,方便他控制女儿们站在板上滑下山坡时的状态。这个被他妻子戏称为snurfer(snow和surfer的结合,雪地冲浪)的玩意儿意外地大受欢迎,不仅在孩子间大行其道,更让许多成年人爱不释手。
三年后,波彭举办了第一届单板滑雪大赛,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滑雪高手。就这样,这项年轻却足够刺激、有趣的新运动逐渐风靡全美。自1998年日本长野冬奥会开始,单板滑雪成为奥运会比赛项目,被越来越多人欣赏并追随。
18年前,子奇作为国内较早接触单板滑雪的爱好者“入了坑”,但他坦言:“玩得早也有不好的地方,当时滑的人比较少,也走过弯路,受过不少伤。”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项运动的热爱。
可遇不可求的“蓝鸟日”
问及化学和滑雪于他是否有“化学反应”,闫老师笑说两者就是工作与生活而已。因为每年有寒假可以追雪,其他时节他会玩尾波滑水、冲浪......哪怕只是在健身房里积蓄能量。“滑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但我也不会因为滑雪而忽略了生活本身。”
十多年来,他从吉林的北大壶一路滑到了世界各地,“欧洲的雪场大多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山,因为地形复杂,相对更适合传统的双板滑雪(高山滑雪和北欧滑雪),滑单板的人少一些;北美既是单板的发源地,其自娱自乐的文化也更适合单板爱好者造访,在那儿的雪山上往往能望见下面绿色的落叶林;而日本有许多灌木,即使不下雪,北海道羊蹄山的三角形轮廓也特别漂亮,还有好吃的大螃蟹......”自从有了单板,子奇关于冬日的记忆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在滑雪者眼中,“最难得的蓝鸟日(blue bird day),是暴雪后出太阳的晴天,清晨小鸟会出来叫。滑过这条自然为你准备的雪道时,粉雪(power snow)会被顺势扬起,扑到你的脸上,那种感觉真的就像在雪地里冲浪。”
而许多人向往的“野雪”,大多是没有被机压雪道限制的雪山,“你可以自己探索好玩儿的路线,自由度更高。”子奇眉飞色舞地说着给我们翻出图片。“玩野雪对技术的要求是不是还挺高?”他却很谦虚,“我滑得也不怎么好,那就是享受,有时候等上几天也等不到,可遇不可求。”
其实不一定非要到欧洲、日本,也可以去我国新疆阿勒泰的雪场碰碰运气。尽管人们普遍默认现代滑雪运动兴起于北欧,却也有资料表明我国与其有着更深的渊源:在新疆阿勒泰勘查的古代画作就显示,我们的先人早在100~200世纪前的冬季就是一边滑雪一边狩猎的。
追雪的这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每年雪季都有微妙的变化,但常滑常新的是各地雪场的氛围,以及硬件设施和人性化的服务。这是子奇的见证和感受。
近几年,滑雪的爱好者、滑雪度假的旅客都呈指数型的增长。南方城市里遍地开花的室内滑雪场让更多人有了体验滑雪的机会。“对初学者来说,在室内滑雪场学得比较快,和教练交流更好,受伤概率也会小一些。滑雪和开车一样,是需要公里数积累的。很多事情你投入了就会有回报,滑雪就是这样。”
找到活在当下的心流
从接触到喜欢这项运动,为之付出、投入的同时,滑雪也改变了子奇。他说:“滑雪带给我的是看待世界的态度的变化。年轻时想耍帅耍酷,想与众不同,或者看到别人滑得好,自己也想做到。时间久了,慢慢地会更加关注这项运动本身,那时候想滑得更好,不再是想与众不同,而是想超越自己。可能后来身边的人没你玩得好了,但却永远有人比你滑得更好。”这个过程就是成长,也是运动精神所在。
“滑雪和很多运动不一样,比如篮球足球,你想赢要打败对手,但滑雪更多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对抗。遇到挫折的时候如何面对,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跨过这一步,在情绪和性格上完善自己,都是锻炼。”
当然也受过伤,甚至摔得不轻,但是休息、恢复之后仍会想去滑。子奇说,“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拼了,年轻的时候恢复很快,如今需要更多时间。平时保持健身,也是为了延续这项运动的生命。其实滑雪对年龄的要求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态和身体状态,如果理想的话,可以滑到七八十岁。”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也曾经有过很‘拧巴’的时候,但你的天赋、基础决定了你的水平和别人不一样,到后来就接受自己了。那时候,滑雪已经变成你的一部分,没有了执着的念头和负担,反而玩得更好、更享受。”
这项被叫作“白色鸦片”的运动会让人患上“肾上腺素成瘾症”。对于这种至高的乐趣,子奇提到了心流(flow),这个由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Mihály Csíkszentmihályi)首度提出的概念,指一个人将精神、注意力完全投注在某种活动上的感觉,伴随高度的兴奋感、充实感等正向情绪。
当心流来到,人往往会经历身体的自主发挥、忽略时间的流逝、不觉他物、完成后的高度愉悦。“尤其是玩跳台,在空中飞起来时,会感觉时间变慢了,可能不到一秒钟却以为过了很长时间,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滑雪上,耳机里虽然放着音乐,但已经忘了自己在听什么,就是活在当下吧。”
从追雪者到国际教练、国家级裁判,闫老师一路延续着对滑雪的热爱。如果关注冬奥会的直播,你会发现他还作为咪咕视频的赛事解说和大家一起看比赛。
今天的单板滑雪男子大跳台决赛(2月15日13:00)不妨听着闫老师的解说一起为中国小将苏翊鸣加油吧!
▲ 苏翊鸣在2月14日的单板滑雪男子大跳台资格赛中。图片来源:央视新闻
◐ 内容编辑整理自《LOHAS乐活》杂志,原文_hanyu、danz,图_受访者提供(除标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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