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田园:耕种是功课,土地是疗愈

互联网时代下出现了很多时髦新颖的职业,却也有一些人“返璞归真”,回到乡村,成为一名农夫。农人有一种什么也取代不了的底气,他们脚踩大地,深耕细作,自给自足,享受着土地带来的真实与奇妙,跟我们一起来认识这些时代的新农夫吧!



香港 ▪ 南丫岛

设计师上岛种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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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捷和家辉是去“绿田园”农场当义工时认识的。那时候,阿捷是个爱栽花草、逗小动物玩的室内设计师;而家辉则是刚刚接触有机种植的工业设计师。他们一起去“老农田有机农场”学习了耕种技巧,也在那里正式接触到香草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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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原”的入口,几盏破旧的船灯已经被海风吹得发锈了。


2003年,阿捷和家辉决定在香港的离岛南丫岛租了三亩地,建造独立的有机农场“香草原”。农场里有蚱蜢,也有蛇。他们的理念是“森林式耕种”:通过混合种植方式耕种,能营造出森林般层次丰富的生态环境。不仅能引来各种昆虫授粉,更有效地解决了虫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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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园的选址,就在南丫岛的海湾边上,除了台风没有什么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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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蝴蝶园里种上天堂鸟、柠檬这些蝴蝶幼虫喜爱的植物,不仅能吸引蝴蝶前来帮忙授粉,还能引导蝴蝶把卵产在那些特定的植物上,减少其他香草的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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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收获的时候,也是农夫最幸福的时刻。


香草园里有许多特别的设计,灌溉用的水池本身就是一个鲜活的“Living Machine”:从不远处的水井打来井水灌于此处,水池的表面浮着睡莲、水葫芦等水生植物,还有鱼、螺蛳等水生动物,动物的排泄能为水生植物提供营养,水生植物反过来净化了水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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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水池中的植物超过警戒,就会被清理出来,加入堆肥。


干草堆里堆满了泥土、枯叶和粘带着兔子粪便的木屑,层层叠在田上,有时还掩盖着一些小动物的尸体,等待分解。这种利用代谢的动植物堆肥的方式叫做“护茎”,像大地的皮肤一样,保护着泥土里的根茎和昆虫。有时,他们还会根据情况添些补钾的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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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需要细心地照管他的作物和土地,时间长了自然能听懂植物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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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小兔子也是生态循环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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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农场不仅提供cafe、花茶,还提供产自农场的盆栽、种子和手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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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种类的花草茶能产生不同的功能益处,是一种健康饮料。



台湾 ▪ 宜兰

为家人赤脚种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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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职场辞职的晓庄在宜兰租下三十亩地,用来种稻子。医生建议身患糖尿病的母亲多吃糙米,老人却觉得糙米的口感不好。为了满足老人的需要,孝顺的晓庄开始寻找“好吃又健康”的糙米品种。一种是原始糙米,一种是七分糙米,也就是去麸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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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庄希望全家人都能吃到真正好味又健康的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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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宜兰,生活着许多回归田园的“城市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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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庄亲自实践种植的自然农法原种糙米。


听说他去做农夫,已经开始实践耕种的朋友们纷纷给他建议,如何堆肥,如何提高土壤中的有机质,如何除虫除杂草。受过高等教育的晓庄在农业上决定“从头开始”,他改两季稻为一季稻,轮种田菁、油菜、葵花,再翻进土壤,补充土地流失的营养。按照自然水系布局农田,从山上引下泉水,灌溉稻田,水渠里的水质清澈,摸一把,全是健康活泼的螺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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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上引流下来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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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溪水的水质十分清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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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蛳的健康状况,也可以说明溪水的健康状况。


糙米的维生素B2含量是精制米的七倍,同时,消化糙米的过程也能充分促进肠胃的蠕动,预防产生“小肚腩”。晓庄种植的原始糙米没有经过改良,他在种稻的同时,也保存了原生稻种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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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善小农关心的不仅是作物,也包含了土地与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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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农夫以后才更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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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好米是可以慢慢嚼出滋味的,甚至不需要很复杂的配菜,就可以美味又健康。



上海 ▪ 练塘 

集装箱里的蓝莓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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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全福来自呼伦贝尔,是个乐观开朗的“草原人”,决定种植浆果的原因源于遥远的故乡。“小时候经常吃一种野生的蓝莓,我们叫它‘都柿’。离开家乡以后,再也没有吃到过了。”于是,他卖了房子,决定学习种出让自己想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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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IT界的工程师改行做农夫,宋全福享受着田间的快乐与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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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朴素的农具看着很酷,城里的孩子却多半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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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莓子是夏天的馈赠。


他开始“看地”,最后在上海西南远郊盛产茭白的练塘(那里就连小馆子里红烧的小龙虾和鲫鱼都要配上几片茭白吊鲜),租下85亩土地。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驻场打草,请来工人起高垄、挖沟渠。因为盖房子的申请迟迟没有通过,他干脆买来3只集装箱,请工人简单做了隔热,搬到农场中央长住。他慢慢习惯了窄小的集装箱起居空间,反而想起小时候跟爸爸去草原露营,都睡在很小的帐篷里,小而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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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蓝房子就是改装后的集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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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处养鸡,远处放羊。在上海的郊区,突然有一种草原的自由感。


因为是露天栽种,浆果园里的季节感分明。六月中下旬就开始进入蓝莓、覆盆子、黑树莓的集中出果期,秋天能摘到覆盆子的秋果,入冬后正式进入草莓季。宋全福的母亲也来“支援”他,开垦了一小片地,种了些蔬菜,放养了鸡和鹅。有时略得空,还和朋友一起,整理起居的区域,围一小块草场,砌个花坛,种上了几株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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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朋友们看来,什么都放下的时候,才能够真正体验到务农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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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自留地,宋全福说自己种的蔬菜是母亲亲自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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