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底的最后一期《LOHAS乐活》,我们仿佛有过约定一般又见到了倪妮。从2013年起,这个新年里许下心愿想要去看更多未知世界的女孩起,每一年总会有一天,就像老朋友的一样如期到来,聊天说着这一年的成长。这次就让我们翻开历年往事,一起回顾和倪妮共同走过的那些青春岁月。
2016年的倪妮
显然和戏里的女孩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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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这个行业中不得不受舆论的影响,谁都不能帮你,要自己的变得强大。”
(以下节选自《LOHAS乐活》2016年12月刊封面报道)
倪妮已经28岁了。颇有意味的是这年的12月,她主演的电影《28岁未成年》全国热映中。在戏里她饰演一个28岁可以没有一切却唯独不能没有爱情,对男朋友付出一切的女孩,却突然变成了17岁,爱上了不一样的男孩。但倪妮显然跟戏里的角色凉夏有点不一样。她独立、清醒且自信。
17岁的倪妮性格棱角分明,非黑即白,“现在不会这么绝对,很多事情以自己的角度出发未必是公平的。当你跳出你认为的时候,哪怕这个世界上有人再口出恶言都不一定是错的,一定是有ta的立场。”倪妮说是环境改变了她。“你在这个行业中不得不受舆论的影响,谁都不能帮你,要自己的变得强大。”
一心要变强大的倪妮从2016年底陆续有4部电影要上映,《勇士之门》、《28岁未成年》、《悟空传》、《奇门遁甲》。但2016年8月的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脸上红肿、脱皮,然后意识到坏了是过敏。去医院检查,医生除了开药还下了一个禁令:绝对不能化妆,但拍着戏的倪妮只能付之苦笑。
杀青后,她终于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在家睡觉,尽量让自己过得懒散一些。还带着团队去了苏梅岛,但因为皮肤过敏不能晒太阳,倪妮只能在酒店睡觉,敷医用面膜,擦芦荟膏,偶尔去游泳池游泳。
她也终于有时间刷了之前拍戏错过的电影,她看了三遍《大鱼海棠》,每一遍都飙泪。对于这部有争议的动画片,倪妮有自己的角度,“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爱和牺牲的故事,特别是椿对湫的爱,太感人了。”喜欢动漫的倪妮是个二次元少女,喜欢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因为这样有成就感,并且为了打怪兽,喜欢练级。
如果灵魂有香气和颜色,倪妮说是透明的粉色。她很喜欢日本动漫大师今敏。今敏热衷于描绘现代社会都市人面临的压力,剧情多以梦境为依托,天马行空的想象,神乎其技的剪辑和刻画入微的细节构成了他让人过目不忘的个人风格,因而他也被称作“造梦大师”。
就像粉色,梦幻而充满能量,是倪妮第一时间想到的灵魂的模样。
2015年的倪妮
对表演第一次如此主动而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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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压力是好事,让人更快成长;而学习和了解,才会放下无知和戒备,得到真正的安全。”
(以下节选自《LOHAS乐活》2015年5月刊封面报道)
倪妮最近给自己布置了功课,学英语,因为语言不仅关于台词,更是另外一种思维方式。她说,自己想成为更好的演员。在一次一次磨砺和打击后,最近的她,正透过迷雾,看见一点点表演的面目——“它不仅是敏感和自由,是技能,有自己的标准、规则。我像一个练钢琴的人,侥幸获得了掌声,现在反过来重学指法。”
“爱上表演”,在这份确认来临之前,她走了很长一段路。一夜成名让她被质疑离开大导演就不会演戏,她告诉自己,“别人说是幸运,我说是代价”。出演《金陵十三钗》的时候,她只有困惑、紧张和不自信;到了《等风来》,她观察和反思,发现了自己表演的问题。
《匆匆那年》之前她做了大量的准备,每天看三到四部电影,深深迷恋上《密阳》里全度妍的表演——“情绪饱满又克制,落下一滴眼泪就胜过千言万语。”对表演,倪妮第一次如此主动而热切。
但即便如此,一份小小的自卑、危机和忐忑始终在她的心里,她坚决地否认自己有表演天赋。她说,“自我认识太高,会伤害自己;迫切需要他人认同,人就会急躁。其实我是个很矛盾的人,只不过我知道,矛盾就是挣扎,而挣扎,带来进步。”
她谈起了最近自己最爱的电影,《爆裂鼓手》。电影里,老师用当众辱骂、肢体打击等各种严酷方式逼迫一个有梦想的鼓手,最终超越了自己。“很多人都觉得很阴暗,但我会觉得看完浑身充满力量。如果自尊被粉碎,怎么办?别害怕,碎了就碎吧,当你重新拼凑出全新自己的时候,你会发现,曾经放不下的事情,是如何渺小;而重塑后的你,又可以变得如此强大。”
2014年的倪妮
熠熠生辉的“谋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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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 别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走到我现在的位置,我只用了一年两年,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呢?走到这一步我本身就是缺失的,我要用漫长的往后的时光来补足。我觉得就把这些当作代价吧——一夜成名的代价。”
(以下节选自《LOHAS乐活》2014年3月刊封面报道)
她成为了熠熠生辉的“谋女郎”,像一枚蓬勃的小太阳进入亚洲娱乐圈。走过美国独立电影节的红毯,坐过巴黎时装周的头排,《杀戒》、《我想和你好好的》、《等风来》轮番上映,一路走了那么久,回过头看,《金陵十三钗》依然是最艰难的。可事情都有两面性,最痛的磨砺,往往才爆发最美的光芒。
倪妮正在演员最好的年龄,也是最危险的年龄,新人辈出的年代,非常高的起点,此后去向,天堂地狱,一念之间。经纪人、前辈、朋友都不停地跟她说该怎么选,她总是说:“等等,让我想一想。不想明白,我不会去选。”这份倔强,童年就有。问到下一步在演艺事业上要去的方向,她回答,没什么想法。
“人生难以规划,也不需要什么宏大的目标,我觉得人生并没有制高点,高潮就是下滑的开始,和一个平衡的跷跷板是一样的。所以,什么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平衡,这个就是我人生的制高点。”
“我小时候很逆反,对所有人的指挥都很反感,我姨总是让我读书,我嫌她烦,偏跑出去玩儿一整天,星星不出不回家。现在当了演员,才意识到读书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开始慢慢思考、慢慢改变。但谁不是这样呢?
成长就是要自己撞破南墙,痛了就回头,才心甘情愿。”对啊。村上春树说,人若真的受伤,通常想隐藏它、忘却它,把心门关起来。但要成长,伤痛就得大一点,伤口就得深一点。
由于从小到大都在南京,连大学时代都没有离开过,倪妮一直不理解乡愁。直到进入娱乐圈,两年来她回家不超过五次,这一切有了改变。“《我想和你好好的》做宣传的时候,有一站在南京。我发现我在别的城市工作会紧张,但在南京,就算工作也变成生活的一部分,我整个人是松弛的。那一天,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归属感。”
2013年的倪妮
一夜成名后,风光而又艰涩的三百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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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年的愿望,去每一个神秘的地方发现世界,发现自我。”
(以下节选自《LOHAS乐活》2013年1&2月刊 封面报道)
刚刚过去的一年,是倪妮24 年来最风光而又艰涩的三百多天。《金陵十三钗》的玉墨带给她一蹴而就的光鲜。如今她随身携带的云淡风轻,是用一个个难眠的困兽之夜换来的。因为玉墨,她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
从开始一个个翻看陌生人给她的留言和对她的攻击伤害,内心充满委屈和不解,到最终可以释然面对所有说法,这中间,是一条好宽好宽的大河。
此刻,她轻轻念起一段曾经在书里看到的话,大意是,“我年轻的时候,欣赏那些举止谈吐优雅的人,等到我长大了,就慢慢开始模仿他们,想要去接近他们,这种事情很容易被人认为你没有自己的风格,但我相信,只要我能一直发现美好,就代表我不是一无是处的。”
倪妮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面是她自己平时从各种书里誊抄下来的金句,这是自小读书养成的习惯。她看《魔鬼心理学》,也看《乔布斯传》;爱丹·布朗,也爱张爱玲。而她最想好好研读学习的科目,是心理学。
她盯住我的眼睛,说起其中的微妙,“现在我看着你,眉毛动一下,手指动一下,在心理学上都是有意义的。”这让她可以在表演中将角色塑造得更加真实、细腻。也让她在为人识物上学得敏感而理性。“读书,会让我有能量去面对大家。”她甚至实话实说把自己剖开,近来一个月都在拍戏,实在没有时间看书,采访前她甚至会紧张,担心自己的谈吐和表达会没有长进。她关注自己的修为和状态,时时刻刻。
因为,她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好的人”。如何定义这份“好”,她选择不去作解,而是娓娓讲起一些稍稍久远的故事,过去的倪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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